次激起人们的盛怒。
只见袁绮月慢慢起身,不卑不亢地说:“目前公司已经统计出总的不法收益,正在变卖我们私人的资产,偿还各位的损失。考虑到老人家的养老需要,我们将预先返还他们的资金,大概两周左右就能收到。”
“那其他人怎么办?”一位举着话筒的资深记者提问。
“由于公司现在的账户被冻结,我们没能力马上弥补所有人的损失。不过我相信法院会做出公正的判决的。”
接着,人群又是一片喧闹,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
袁绮月讲完该讲的话,准备回屋,却被部分人拦住去路。
“我们损失这么大,怎么说也得多赔点不是。”
安深青变了脸色,急速上前挡住了身后的母亲,凌厉的目光落在那些人身上。
“阿青。”袁绮月摇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随即,她转向那些人,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还有疑问可以找我的代理律师。”
“哎夫人,你这也太敷衍了,自己住那么大的房子,却还要骗我们这些劳苦人民的钱。”
“就是,难道不应该赔我们的精神损失费吗?”
“不赔的话我们就待在这里不走了,哪天这房子烧起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些话,袁绮月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威厉:“敲诈勒索罪会被判处叁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叁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数额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希望各位想清楚。”
众人噤声。
“哦,对了。各位脚下的土地是我于去年8月购买的私家花园,你们现在的行为属于私闯民宅,我可以随时打110拘留你们。
见袁绮月并非好招惹,众人一哄而散,有些人就像脚底抹了油,溜得比谁都快。
“妈什么时候买了花园?”安深青疑惑地问道。
“好像只买了停车位。”安梨白回道。
下一刻,他们相视而笑。
午后,不论姐弟两如何要求,袁绮月仍坚持让他们去上学。
整整一个下午,老师的教学左耳进右耳出,安深青提不起任何精神。
他偶尔会想,安梨白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紧接着,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安梨白像他这样心思散漫,就不是安梨白了。
想到这,他强迫自己专注起来,接收老师传递的知识信号。
放学后回家,二人依旧搭公交。
安梨白近日都没有上晚修,今天也不例外。
家里的路程离学校不算近,车上人流不多却也经常没有空余的位置,因此他们总是得站许久。
快到停靠站时,好不容易有一个空位,安深青提醒安梨白,让她坐过去。
只见她终于舍得将目光从手上的学习资料移开,松开扶手,顺着他指尖的方向走去。
公交猛然刹车。
她重心不稳,身体向后栽倒。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稳稳当当地扳回她。
与此同时,一位抱着孩子的母亲上了车,坐到空位上。
安梨白的情绪还处在方才差点摔倒的惊吓中。
他趁她呆愣的瞬间,将她手里的资料抽走,说:“别看了。”
“干嘛。”她着急地伸手,意欲夺回资料。
“反正你也读不进去。”
她气势顿时弱了一截:“我怎么读不进去?”
“你一直没翻页。”
安梨白被安深青戳破心事后,不愿再多言。
快到家时,他们看见一位身形窈窕的女人匆匆坐上门前的车,扬长而去。
尽管暮色掩盖住了女人的面容,可安深青觉得他似乎见过那人。
究竟在哪里?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他带着困惑进了门。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去做饭。”袁绮月撑着沙发,缓缓站起。
“妈,刚刚有谁来我们家了吗?”安梨白问出安深青心中所想。
“啊,哦,她是——”
没等袁绮月说完,她便晕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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