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总阴沉着脸接过去，一张一张往下翻看，看着看着眉毛就立了起来，李牧见状不妙，连忙夹紧腿正襟危坐，果不其然，彭总接着破口大骂：“他娘的！真是什么活儿都敢接！前期不是你在技术交流吗，就跟这帮人交流？”
“前期是跟巨能的技术中心对接的，巨能的技术中心跟这个威腾泵业是完全割裂的，所以交流都是浮在表面上，我提的实际问题对方都无法解答，技术交流仅仅局限在我提工况要求，他们出设计方案，后来我了解到的是，如果我们最终跟他们签订合同，由巨能技术中心出方案，转给威腾生产加工，制作完成，再由巨能的检验中心进行检验，检验合格后才能出厂！”
“奶奶的！还能这么搞？这不是就是总包和分包关系吗？”彭总骂道。
“这个形容很贴切！”李牧说道。
“不要拍我马屁！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彭总眼一瞪，盯着李牧问道。
“就是跟其他客户沟通的时候旁敲侧击得来的！”李牧没敢提惠通节能，因为他隐约了解到，好像彭总当初跟江总闹翻就是因为惠通。
“看不出来你干这个也挺在行的！”彭总点头道。
李牧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索性不接话。
“所以你的建议是福建雪人？”彭总问道。
“对！选这家我很踏实！”李牧看着彭总回答道。
“很踏实是什么意思？”彭总看着李牧饶有兴致的问道，他很喜欢这个年轻人眼里的光芒。
“就是我所有的疑问，他们都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这让我感觉一切可控，这个项目一定能干好！”
“但是雪人的设备很贵，快赶上进口的了，既然这样，还不如直接选进口设备！”
“进口的也可以~~”
“站着说话不要腰疼，花的可是老子的真金白银，谁不知道选贵的好用？！我算是发现了，你们这帮玩意儿，不花自己的钱就是不心疼！江云义这个样，培养了一个你，也这个样！”彭总一听顿时火大，吹胡子瞪眼的骂道。
李牧脑袋一缩，顿时不敢说话。
“选巨能的设备能不能干，有多大把握？”彭总气呼呼的问道。
“没什么把握，就是赌，赌巨能的检验中心能尽职尽责！而且即便他们尽职尽责，过程中的有些东西也是检测不出来的！比如说，您看这张，这是一个橡胶垫圈，买大了可以剪短，拿502搞一搞继续用，这个不拆零散了就检测不出来！另外，因为冷冻水含有有机溶剂，我们要求使用氟橡胶垫圈，如果他们使用丁晴甚至是普通的三元乙丙的，也检测不出来！”明知彭总可能还会蹦，李牧毫不怵头的回答道。
“雪人的你就能保证使用的是氟橡胶的？”彭总反问道。
“沟通的时候我专门提过这一点，他们会提供采购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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