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单位的，说不定他和黎默笙聊天的时候，他的话费已经被扣了一百多了。
男子抱怨地说道：“所以说，为什么一定要专程打电话啊！就不能用WIFI视频吗？”
黎默笙自然是没有听到男子的呐喊，他现在正在专注地观察这个包厢里的一切，发现叶楠晟这次的“惊喜”真的很不一样。
如果真的是饭局的话，对方应该比自己还要早到才是，这饭局与其说是饭局，不如说是……
“啊，黎总，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黎默笙回头望去，看到来人后眼中掠过一抹了然的意味，扬起优雅地微笑起身与对方握手道：“是啊，好久不见，史密斯先生。”
包厢门口外除了史密斯还有一个同样穿着正装的男子，叼着烟的嘴唇周围是细细的胡渣，任人看了都以为他是和不修边幅的艺术浪子。
史密斯显然没有了之前来到‘和旭’时的窘迫，原本的外交手段开始展现。
黎默笙一边和史密斯打着太极，余光却一直注视着那个抽着烟的男人。
史密斯见气氛已经足够后，就向黎默笙介绍那个一直抽烟的男子，“他就是我们‘Si’在亚洲分部的总经理，季禇。”
黎默笙听到季禇的名字后挑了挑眉，完美至极的假面上笑脸盈盈，说：“很高兴认识你，季总。”
季禇放下烟蒂随意地回应：“啊，黎总裁你好。”
史密斯有些尴尬地看着黎默笙和季禇两人之间骤然变淡的气氛，也知道季禇即将对黎默笙发难。
一开始季禇两人的迟到就已经对黎默笙产生了一种下马威的作用，所以史密斯对上黎默笙的时候，总有种无法言会的心虚。
不仅仅是因为黎默笙背后的丘锦箫，更多的是史密斯自己的直觉告诉他，黎默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一旁打了招呼后就默不作声的季禇拿出一根新烟，火机口上跳动的明黄色火焰照亮了季禇的侧脸，有些冷意地视线打量着黎默笙的一举一动。
“明人不说暗语，合作可以，黎总直接签字吧。”季禇仿佛是被麻烦缠身一样地让史密斯把合同递给黎默笙。
黎默笙看着季禇那副大爷般的模样，有点怀念叶楠晟那超级高的工作效率。
在这种谈判桌上谈生意其实是黎默笙最讨厌的应酬，但是没办法，谁让这是叶楠晟给他的“惊喜”呢……
认真且快速地翻阅着文件，相比于黎默笙的繁忙，季禇就显得轻松至极。
合同越往后翻，黎默笙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就连一旁的史密斯都要羞愧地低下头去。
“史密斯先生，这跟‘和旭’一开始和贵公司商量好的合作不一样啊。”
黎默笙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但是语气中的疑惑和锐利让史密斯有些发福的身子微微一颤。
史密斯刚想说什么来弥补一下，就听见季禇唯恐不乱地说：“是啊当然不一样了，你以为总部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什么便宜都让给你么？”
黎默笙放下文件，把文件袋往季禇面前一扔，嘴角的笑意灿烂得犹如暖阳般圣洁，其中的冷意让史密斯与季禇愣了愣。
“如果贵公司是诚信合作的话，我们是不介意双赢的……”
黎默笙话语顿了顿，史密斯的额头早已布满了冷汗，等待着黎默笙的下一句话。
“但是贵公司的诚意，我实在是看不到。”
黎默笙说完，笑容已然完全收敛，看向季禇的目光尤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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