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152章_多血质和抑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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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股力,在酒吧门口的树下点了支烟,掏出手机翻到备忘录,看那串王栋给我的号码。

  王小波说自己二十一岁那年有好多奢望,我十九岁时也做了很多白日梦,然后像气球升到特定的海拔,在瞬间一齐湮灭。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后来我才明白,长大对我也是种蝉蜕,蜕掉生机和灵动,剩下世故与疲惫。

  刚出去读书的两年觉得每一天都很难捱,别人说的英语只要带一点口音或者稍微快一点我就都听不懂,人又胆小,不敢主动开口问,上课也只能听懂三成,还要和不同国家的人做小组作业,等回到住处还要自己做家务。一闲下来却又忍不住想他在做什么,想到晚上睡不着觉,睁着眼睛等白天。后来遇到言葆庭,他很喜欢看电影,尤其是《这个杀手不太冷》。每次重温时,他等玛蒂尔达说完:“Islifealwaysthishard,orisitjustwhenyou’reakid?”

  他就会和里昂一起说:“Alwayslikethis.”

  如果方浥尘也在,会拍他的大腿小声问:“你吃过什么苦。”

  我坐在旁边不出声,知道自己很多余,但因为不想一个人呆着,还是经常厚着脸皮找言葆庭玩。旁人眼里我或是给履历镀金的富家子弟,吃穿不愁,看电视新闻,国内常有哪里水灾地震,国外有战争pào火,太多人居无定所,颠沛流离,许多yīn阳两隔。两相比较,我所谓的苦难便不值一提。

  只是时至今日,我再问不出“为什么北极翅叫北极翅”的愚蠢问题,也不会有人给我“可能是北极熊匠心制作”如此糊里糊涂的答案。

  可能我念念不忘的,也只是我意识海里的少年幻象。

  我把烟掐灭,关掉手机,决定将冲动留到下一次喝完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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