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一拳打了。
“季家怕你，我冯家可不把你们当回事儿。”冯远翘着二郎把季南往怀里一，“你要娶的是我的小舅子，还真当是路边随便白捡的男？”
季南听着这话虽然不对儿，但到底还是解气，坐在冯远上恶地瞪着地上的赵先知。
这赵先知被打蒙了，捂着脸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他来季家本没带几个人，也料定季家不敢拿他如何，却忘了冯远。冯家可比他们这些做生意的厉害多了，家里是山贼出，据说就现在这光景，祖宅里还藏着几十条。赵先知畏畏地起来，灰溜溜地走了，倒也没胆子找冯家的烦。
可季南对姐夫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原先躲得和什么似的，现在恨不得成天跟在冯远后面，下了学只要姐姐不在家就往姐夫屋里跑。
冯远成府深，哄季南这种白纸一样的小少爷哄得得心应手，还没到一个月就把人给骗到了手。季南也不笨，知这层关系隔着姐姐实在是不好，可冯远对他的引力太大，再聪明，遇见姐夫也是无计可施，更何况冯远也不真的碰他，只隔三差五把人关在卧室里一个下午，得季南浑无力，花津四溢才放人走。说白了他就是留那么一丁点温。季南不敢问冯远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但估着也是和赵先知一样，图个新鲜玩玩双儿。
这样的关系本来不会有一步发展，谁料自从见过季南一面，赵先知就开始频繁出入季家，每次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到季南的姐姐，下到家里的下人，一应俱全应有尽有，于是除了冯远和季南自己，倒再没人觉得这门亲事膈应。
赵先知也估着时机差不多，立刻趁热打铁提出要订个婚。季家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一来答应了婚事订婚宴是一定要摆的，二来风风光光办一番双方都有面子。冯远的份不太适合掺和这事儿，等他知的时候，季南已经被人从学堂直接拉去了城里有名的馆子。
依着冯远的脾气，他要去是谁也拦不住的，也没理由拦，就凭他是季南的姐夫就能正大光明地馆子。
冯远一门就直奔季南边去了，往小舅子边一坐也不说话，就翘着二郎烟。赵家怕冯家怕得厉害，好生招待着冯远，连赵先知都规规矩矩地不敢粘着季南。
“姐夫。”季南脸上没什么表，就眼底有点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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