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回去糊墙吗？”
大爷靠在躺椅上，虚眯着眼睛看她，见是个陌生面孔，还是个很漂亮的女同志，朝她摆了下手：“旧报纸多的是，你随便拿。”
“谢谢大爷。”云花楹道了声谢，大步进去了。
废品站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多，绝大部分是旧报纸、旧书籍和废铜烂铁，还有些破碎灯管玻璃什么的，还有一堆烂木头。
云花楹随意捡了一大沓旧报纸，走到另一侧见有不少偏破烂的书，挑挑选选找了几本她想看的，而这个角落正好和隔壁摆放潲水桶的地方是相通的。
运气真不赖。
停放在路边的拖拉机上已经装满了潲水桶，全都是敞开的木桶，潲水黏黄腥臭，师傅接下来要将这些潲水拖运去郊区的养猪场。
在拖拉机师傅跟其他人交谈的时候，云花楹迅速将三人从空间里移了出来，然后扔到了拖拉机车厢里，还在旁边捡了两块脏污奇臭的烂布盖在他们身上遮挡着。
云花楹刚回到废品站这边，拖拉机师傅已过来开车了，很快开着车一路“突突突”走了。
“恭送你们养猪场半日游。”
云花楹望着离开的拖拉机，嘴角勾起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坏笑。
当她提着一沓书籍和报纸出来时，姿势跟之前一样的大爷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一毛钱。”
云花楹爽快给了钱，还从背包里拿了个八月瓜给大爷吃，提着东西往西山巷黑市的方向走去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韩峥骑着单车赶来了，远远看到云花楹戴着帽子口罩站在路边上看报纸，一脚用力将单车蹬到她面前，“花楹，等很久了吗？”
“刚到。”
云花楹收起报纸，抬头看向他。
虽然戴了口罩，可脸部上半部分露在外边，韩峥见她的皮肤暗黄偏黑了不少，连极具特色的美丽大眼睛也变小了，眉毛粗了，头发也随意披散略显凌乱，轻轻勾唇：“这妆化的不错，若是再换一套衣服，林珊她们都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云花楹口罩下的嘴微微上扬，从兜里掏出一个无花果给他。
“你吃了没有？”韩峥先问她。
“吃了。”云花楹放他手里，人在单车后座坐下，说了句：“我刚去了趟医院，赵二婶给了我两个无花果，她娘家父母送给她的。”
韩峥放在裤兜里，暂时没有吃，回头问她：“刚刚有没有去黑市？”
“去了，没买东西，打听了下价格。”
她刚刚只随意转了一圈，这个时间点买卖东西的人不多，交易的都是很普通的日常用品，不过也打听到了些消息。
粮食是最畅销的，就算是土豆红薯这种，也有不少人收，只不过价格不高。
“我现在带你去河港黑市，那边物资丰富，有很多大城市都没有的好货，运气好还能遇到转卖玉石古董的。”韩峥这话说得较轻，但也足够她听到了。
果然，云花楹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亮了亮，也有了猜测：“是某些人抄家搜刮时偷偷昧下的吧？”
“绝大部分是的。”
韩峥去过那边很多次，碰到过两回古董交易，但他没有碰，不过后面有偷偷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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