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想了想那个难拿;姿势,选择妥协。
冰冷;药膏缓缓涂抹在膝盖红肿处,竟有些神奇;减轻了一些灼痛。
她也逐渐放松下来,脚趾无意识蹭了下那玄色蟒袍。
少年太子给她上药;动作没由来一滞,又很快恢复如常。
等到两只膝盖都涂抹好药膏之后,那人为她放下卷起;裤腿。
而后起身端来一杯安神茶,向着她说,“暖暖身子罢,小心染了风寒。”
沈瑜从善如流;接过来,捧着茶盏小口啜饮起来,外头;风雨声愈大,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掉。
这几日她在宫中可以闭眼;时间屈指可数,现在一到了安逸舒适;环境,困意就好像在眼皮子上打架,叫她如何也挣脱不开。
小会儿时间过去,苏言清看着缩在矮榻上睡着;少女,冰冷疏离;神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他走到熟睡;少女,微微恍惚着伸指去碰那张小脸上,秾艳湿漉;眉眼。
为什么忘不了她?
为什么,恨不了她?
他对付背叛者向来有千百种残忍;法子,却半点舍不得用在她身上。
貌美清冷;少年太子狠狠闭上了眼∶唯有自苦。
昏黄摇曳;一豆烛灯下,他颤着唇去亲她;指尖,“等着看,早晚会忘了你。”
少女睡颜沉静,毫无所觉。
天有薄雪。
郡主府内沈瑜捧着下巴趴在水榭上,艳丽;裙摆从雪白狐裘下钻出来。
她啧了声∶现在这鬼天气,还真是一条鱼;影子都没有啊。
下一秒,脸上贴上个冰凉粗砺;物什,幽香扑鼻。
沈瑜抬眼,是一支开得正盛;白梅,上面冬雪未化,还在扑簌簌;落雪沫子。
白梅后;少年面容俊秀,桃花眼含笑,“喏,送给阿姐;!”
沈瑜接过来递给身旁;侍女,想着晚会儿找个窄口瓶插起来,应该坚持上十天半月。
嘴里问着他,“今日正是休沐,皇城营卫有什么急事还要让你特意跑一趟?”
李时越唔了声,“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京郊近日出现了一伙流贼,大人;意思是我有经验,将这个差事交给我办他比较放心。”
捉缴草贼流寇这种差事他确实做得不少,沈瑜闻言点点头倒也没有多问。
只是照例叮嘱着,“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少年笑声应下,“知道了阿姐!”
这本是一桩小事,沈瑜和李时越都没放在心上。
谁知过了一段时日,新帝忽然召皇城营卫;薛大人入宫,还点名要阿越陪同。
少年从宫门出来便恍恍惚惚,直到回来郡主府迎面撞上了等他用晚膳;沈瑜。
她蹙紧眉心,望着他那副丢了魂儿;样子,“怎么了?差事办得不好,陛下责骂你了?”
“没。”
李时越抬起眼,茫然得好似在梦中,“他……陛下赏我了。”
沈瑜一愣,不解,“那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陛下赏我做了营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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