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有些黯然的顿顿足,撑着竹伞默不作声的离开。
许是因为下午睡过的缘故,沈瑜现下精神极好。
捧着下巴坐在梨花木的小案前,正对着一本很有意思的古老术法籍册钻研,忽然鼻尖隐隐嗅到一股花香混着草药的清苦味儿。
少女抬望去。
正看到谢翕漫不经心垂眸,注视着面前的一个小巧炉上烧沸的东西。
纳罕的放下手中籍册走过去一看,只几簇业火上,瓷白小盏里漂浮着一朵黑到诡异的花。
瓷盏里的水被它染黑,正泛出一股细腻悠长的苦味来。
忍不住蹙蹙眉,口中问着,“这是么?”
“蓇蓉。”青年的声音无比平静。
“唔,蓇蓉又是么?”
俊美青年若有所思的垂眸想想,然后跟解释道,“就是一种,服用后可断绝嗣患的东西。”
沈瑜∶“…………”
嗣……
患?
随即想到么似的,一脸戒备的后退两步∶“这鬼东西你喝是我喝?”
这浓黑的一碗看着就能苦掉人的舌,敢让喝的话……
保证自己今晚会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床榻∶)
谢翕被的反应弄得有点啼笑皆非,温声安抚着,“当然是我喝。”
而后又细心补充一句,“阿瑜不用担心,蓇蓉性毒,往后嗣患便可一劳永逸。”
沈瑜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既然如此,往后床笫间是不是可更加放肆一些?”
无声腹诽着,清艳小脸上无比麻木。
不过如此正和意,也无需损失么,便也就很愉快的由着他去。
说得难听一点,谢翕本就是不会爱人的怪物,厌恶嗣也在情理中。
正巧也不喜欢。
两人倒是格外的心有灵犀,不谋而合一回。
然而这味道实在清苦,让忍不住嫌弃的皱皱鼻尖,“你慢慢喝,我先出去透透气。”
沈瑜本意确实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但没想到,会撞站在檐下一脸神色落寞、怔怔出神的越听栦。
少年一身玄衣抱臂倚在扉前,而凌厉的马尾被一支毫无修饰的白玉簪挽着。
那帘外风雨斜打着沁湿他的眉,衬得眉上小小红痣黯淡几。
不知是不是的错觉,总觉得这几日越听栦在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
也为此反复思量过,最后得出一个极有可能的结论——对方可能把小世界里叫阿姐一事看作一段黑历史。
毕竟在越听栦心目中,像阿姐这般珍贵的称呼应当只有陆霜意当得起。
一个赝品,自然是有些惹人不痛快。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瑜无意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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