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养出这样两个女儿，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成了笑话。
眼圈里裹着湿红，步伐蹒跚的转身。
郑佩儿笑，再笑，凄厉的笑，疯狂的笑。
“你不要我？”
呵呵：“你不要我？”
她重复了几次，突然愤恨的喊：“大叔不要我，现在连你也不要我，好，你们都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
“你算什么？你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你不是。”
“至少，慕婷婷的爸爸还知道声援慕婷婷，可你呢，你除了打我，骂我，你还做了什么？”
她叫老郑回来，本打算替自己做主的。
可是，他打了自己。
骂了自己。
此刻的郑佩儿已然疯癫，说话也是不管不顾的只想解气。
她笑，疯狂的歇斯底里的扯掉点滴针管，点滴回血，手腕上一条腥红血迹触目惊心。
“你不是好丈夫，你也不是好父亲，你不配，你不配！”
“郑佩儿，闭嘴！”厉伟厉声喝道，扶住老郑摇摇欲坠的身体。
脸色阴沉，大手指向郑佩儿，用从没有过的阴冷语气：“把嘴闭上，别逼我打你。”
厉伟从不打女人，可这一次，他也是真的被气到了。
在他眼里，郑佩儿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任性的妹妹，又或者是女儿。
郑佩儿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可以逼的老郑动手打她，甚至把厉伟逼怒。
然，现在的郑佩儿并不正常，她也不再惧怕厉伟。
她疯癫的喊着，涌出更多眼泪：“你不是不要我了吗？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既然这样，我们家的事也不用你管，你滚，你滚！”
说完，她转向老郑：“当初，你只知道做你的好狱警，好教导员，好警察，你在外面名声赫赫，所有人都尊重你，就连那些穷凶极恶的犯人都对你礼敬有加，你的眼里，心里，也只有你的犯人，没有妈妈，更没有我和姐姐？”
“妈妈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妈妈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从小不管我们，现在却来怪罪我们的品性不好，告诉你，即便我们真的穷凶极恶，那也是你造成的，你一心想着你的犯人们，根本不管我们和妈妈的死活，现在才来说这些话，你不配！你不配！”
“姐姐被张文宇强女*干，我也被苏诚和郭峰那两个混蛋……你真有能耐，就去杀了他们，而不是在这里拿我出气。”
“妈妈死了，姐姐也死了，我再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人是真的疼我，爱我。”
“你不要我？呵呵，不是你不要我，而是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这样没用的爸爸，我不要你这样窝囊的父亲，你滚，滚啊！”
“郑佩儿！”
“咳……”
厉伟呼喝的同时，老郑突然脸色青白，一口鲜血喷在苍白的墙壁上，两眼一番，直直的向后倒下。
厉伟顾不得愤怒，一把抱起老郑朝病房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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