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秋伤口发炎,想回房拿点药,兜兜转转,才发现自己出师后,压根没受过伤,哪里来的药呢。
无奈之下,她只得翻上房顶,两点一线跑去找陆乘元讨药。
澡房内,墨松撸起袖子,却哭丧着脸,根本无从下手。
且不说这“人”一身臭气混合着血腥,味道过于浓重,熏得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几回。这样的污垢,哪怕整个丢进澡桶也洗不干净,更别说擦干净了。
他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掀开那人身上的麻袋,因为血都干了,黏在了皮肤上,他废九牛二虎之力才脱下来。
拨开那人身上的血块,他发现这人受了太多太多的伤,怪不得只能用擦的。
哭丧着脸,墨松沾湿一条偌大的浴巾,开始为他擦洗。
这人满身血渍,一时分不清正反,只能摸瞎。
他一点一点清洗过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出型。
“唉?”一声疑惑,墨松发现这竟是个年轻男子,登时心中疑窦丛生,颇有些酸味显而易见地在脸上荡漾。
主子去尘巢,竟带回来个男奴隶?
且他方才余光看见她手臂受了伤,难道也是因为他?
想着想着,墨松心里萌生出一丝怨念,越发觉得这人可恶,越发不快。
他拿起一块小方巾浸湿,好奇地擦洗这人的脸。
什么嘛,长得也不怎么样,脸上还有好大的疤,是个丑无盐。
墨松一颗心才刚坠下,待那人眉目清晰了些,忽又直提到嗓子眼。
哐当!
他陡然起身,因太过激动,撞翻了身后架子上的花瓣。
是他!
是苏府的那个下人!
一时间,墨松不知所措,不长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整个人抖如筛糠。
苏府的那一幕重新浮现上来,他不敢出声,又将他的五官擦清楚了些,确认是那个下人无疑。
他无端地发怵,脸色苍白,连唇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主子认识他。
还特意把他从尘巢带了出来……
若他醒了,认出了他,把那日之事告诉夏枫……
按照夏枫的性子,恐怕真的会用匕首把他捅成筛子!到时候别说当贤王府的小郎了,他保不保得住脑袋都是个问题。
墨松不敢再想。
心头早已发了芽的暗念又肆意生长起来,开出了花。
他不能让这个人活着。
恐惧排山倒海般袭来,墨松张望四周,确认无人。
深吸好几口气,他当机立断,捡起池边那厚厚的浴巾,叠成整齐的四方形。
是你自己太倒霉……
这事不怪我……我也是为了自保……
这个世界……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的!
他心里念叨数回,吞下一肚子害怕,手颤抖地举起浴巾。
下一刻,墨松一咬牙,狠狠闷了上去,就像当初在苏府,他那一匕首下去,打懵了非要去找夏枫的何子秋一样。
澡池里的蒸汽徐徐而上,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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