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你有毛病,掐我作甚?”
“他们收了干啥,可不是卖钱去了?”
现下他们去镇上治腿,总的花钱吧?
这哪来的钱?
这要是私藏了公中的钱,那就是她家的,可不能平白让人拿了去。
红豆在堂屋给孙爷爷和表叔时不时煮些茶水,添点零嘴。
钱氏见老头子这个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揪起了孙老头手臂上的肉。
死老头子就想当甩手掌柜,也不想想儿子读书应酬,花钱的地儿多着呢。
每回能挣多少,他估计的大差不差,都交全了的。
分家的时候,那家子也没得啥,村里的人都不富裕,哪有钱借给还不起钱的人家。
“孙爷爷,表叔。这茶水你们喝的习惯吗?”
红豆今日去孙大夫那学字,顺道问了请孙大夫吃饭的事。
哪有多的。
美花就是那头犟庐。
刚好孙有田和谢家是亲戚,谢家指定不会落下他们。
“可是豌豆哪能卖这么多钱啊,老大那腿可不好治,何况还耽搁了这么久。”
每日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哎,哎,放手,放手。”孙老头一边躲,一边拿着烟杆子去扒钱氏的手。
“那你说他们治腿的钱哪来的?”钱氏不依不饶,这钱的事不弄清楚,她是万万睡不好觉的。
孙老头蹲在屋檐下,继续拿着烟杆子吸,厨房里的动静全当听不见。
倒是孙大夫曾去富贵人家出诊,每每能喝上茶水。
这才是过日子呢。
赵氏听见这话,赶忙回应:“姨母,您已经包了好些东西让他带回去,两人够吃的。”
这不明摆着打水漂嘛!
“不是,老头子,他们哪来的钱啊,该不会之前一直偷偷藏私房钱吧?”
谢婆子看出了她的性子,也不强求。
三个妇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都这样了,他们手上还能剩点啥?
赵氏自然连声应好。
“老婆子,给我煮点花生吃。”
“您放心吧,等我把凉粉的事告一段落,立马动手。”
“吃吃吃,吃个屁吃,哪来那么多吃的。荷花那死丫头,又去哪了,整日不着家。”
堂屋内三人说说笑笑,院子里的几个小的和美花一起玩玩闹闹。
钱氏把这事记在了心里,她决定找个时间偷偷跟上去看看。
暮色降临,镇上做活的人们,经过一天的忙碌,总算能回到家中歇歇脚,吃口舒心饭。
“福生真该晚些走,这样还能给菊花带些饭菜回去。”
这样丰富的茶水,她见识浅薄,确实欣赏不来。
钱氏可不管前头那便宜儿子治的好治不好,她的目标是钱!
早前家里没分家,所有的钱都是她在管,大房挣的钱都得交到公中,不能私留。
“让你在外面歇着还不好,非要干点活才舒坦哪?”
何况收的还不便宜,真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那老夫就等着你的新茶,你表叔也看着呢,若是耍赖,你这脸皮可就要掉地上去了。哈哈哈哈。”
人多也热闹!
这不红豆回来把这话一传,几人一商量就定了下来。
孙大夫一想,干脆择日不如撞日。
话都放出去了,若是食言,还真有些打脸。
孙老头不觉得大房能有私房钱,就算有,也没几个子儿。
鸡,鱼这些,还是张氏慌里慌张跑了好几个地才买全的。
“两个人在家也不用单独开火了。”
孙老头这般一想又觉得不对。
可近来,自己整日忙着当下的生计,都没来得及兑现承诺呢。
要真是挣着了钱,当儿子的,还能不孝敬孝敬爹娘?
钱氏心思一转,再懒得搭理老头子也赖皮样,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钱氏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厨房在摔摔打打。
厨房内的三位妇人见着这般景象,也开心不已。
孙有田没觉得有什么好不好,他们这样的农户,哪有心思整这些吃。
“大家准备,准备,开饭啦。”
谢婆子冲着屋内屋外一声大叫,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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