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herelefttogo(何去何从)”
“arewegettingcloser,closer(我们是否日益亲近)”
“noallweknowisno(不,我们都明白并非如此)”
阮夭的声音一直很好听,从裴西楠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了。但是他从来不知道阮夭唱歌的时候,会是这样的。
华丽又哀愁的嗓音,本该清亮的少年歌声里又含着一股子满不在乎的慵懒颓废,主歌是低缓忧伤的呢喃,到了副歌部分更像是肆意的情感宣泄,放荡无畏,自由浪漫。
裴西楠此刻相信古老的塞壬传说一定是真的,他心甘情愿在海妖的引诱下撞碎桅杆,同震动灵魂的歌声沉入海底。
“theysaywe\'llrotinhell(他们说我们将为孽缘步下地狱)”
“butidon\'tthinkwewill(可我从未认同)”
“they\'vebrandedusenough(我们受够了束缚)”
“outlawsoflove(以囚徒之名,为爱逃亡)”
他是天生的歌者,情感的转变运用自如,收尾咬字时的颤音美到惊心动魄。
酒吧里本来不耐的絮语彻底消弭,只剩下舞台中心一团小小的努力释放的影子。
阮夭应该还是醉着的,但是当他透过黑暗的人群,精准地找到裴西楠的时候,笑容清明又漂亮。
两颊酡颜在苍白灯光下越发像是雪地里一撇旖旎的朱砂。
浅琥珀色的眼眸里水光几乎要漫溢出来,偏偏如此专注又深情地瞧着不远处自己“深爱”的少年。
裴西楠想起自己最开始搜集到的阮夭的资料。他的视频太少了,但是裴西楠仍然可以看到当初选秀第一期,顶着栗子头的漂亮小孩,笑得眉眼弯弯,很得意地说他的特长是唱歌。
他不该敷衍他的。
裴西楠短暂的十八年人生里头一次有了后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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