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究竟是来了。
他的脸上也浮现神秘而悠长的笑容,推开欲要搀扶他的两人,转而走向翘首以盼的明军战士。
……
“陆瑾,你不会喝酒就别喝那么多,等会醉了没人扶你回去。”另一片区域,许多人坐立不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彤有意为之,将他们全部聚集在此,彼此目光交汇,简直尴尬的想抠脚趾。
他们是什么成分,那心里是清楚的不得了,尤其是听到不远处李无眠的声音震动夜空,更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陆瑾抱着个酒壶勐灌,吕仁有点看不过去,结果陆瑾怎么说:“关你屁事!”
吕仁无语,也不和他这个半醉的酒鬼计较,一桌的廖天林也劝道:“陆兄,好歹吃几口菜。”
“我不吃,我要喝……咳咳……”陆瑾怪叫一声,随即被呛得涕泪纵横,却无人嘲笑他,本桌邻桌,都是惶惶。
“不是这样喝的。”
“关你……李师兄!”一股寒意从脚下直窜,半醉的陆瑾当即清醒的不得了,豁然起身,面如滴血。
“我对不起你!”
李无眠哈哈大笑,此刻这天上地下,都只有他豪迈的声音,众人在这笑声中,羞愧的埋下头颅。
陆瑾,竟又哭了。
笑声顿收,他虎目环伺,无人能与其眼目相触。
所谓反复无常,真小人也,坐在这里的每一个,在日寇机群来临之时,各有理由,往八方而去。
虽然已经说服过自己,诸如留得有用之身,但逃难就是逃难,他们不敢和强盛的日寇相抗,他们不觉得明教能够胜利,他们的意志远不够坚定,两国交战,若是不流血,只想留存所谓有用之身,那就只能一直留存下去吧。
而如今红雪飘落,明教基业已成,登时回心转意,齐齐回返,又是个什么道理呢?
李无眠朗声一喝:“你知道你们是什么吗?”
身后的宁建木撇撇嘴,还能是什么,说好听点,叫做良禽择木而栖。
说直白点,那就是风吹墙头草,哪边风大哪边倒,毫无可取之处,都不知道明尊为何还要找这些人喝酒。
身后的赵方耀目光复杂,摇了摇头,听大师兄怎么说吧,反正他虽然尽力保持平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看不起。
陆瑾难过的流泪:“我什么都不是。”
“不。”陆瑾呆呆的,难道比什么都不是还要严重吗?李无眠都被他逗乐了:“你们是战士!”
“我们,是战士?”吕仁愣了一下,在座众人全都惊愕交加,宁建木童孔勐缩,这些人哪里配叫战士?
这是在侮辱战士!
李无眠微笑道:“不用怀疑,你们仍然愿意回来,今夜能够坐在这里,你们无疑是战士。”众人浑浑噩噩间,他缓缓道:“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再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声如洪钟大吕,震撼人心,陆瑾仿佛抓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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