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迷茫的林鹿脸上转过，又看向宁致远，不觉咽了口吐沫。
“宁总，我多嘴了是不是……”
“处理完了？”
“差，差不多。只是没抓到人……”
“不急，慢慢抓。都是些小喽啰。联系上白雾没有？”
“嗯，找到他了。他和那位先生在……”
“我知道了。”
直接打断了小周的话，宁致远站直身体，将林鹿推开。
“走，去找白雾。”
“致远哥！”
林鹿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说了和你没关系。”
宁致远斜过眼睛看了看他，
“记着我的话，乖乖在家里呆着。”
“可是致远哥，你这样说我会更担心的啊……我……”
仿佛下定了决心，林鹿抬起头，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白雾他……他能做的事情，我能不能做？致远哥，你不找白雾好不好？我，我也可以……”
可没等他说完，宁致远却已经将他推到一边，迈出了房门。
“……帮你的忙的。”
剩下这半句话，被砰地一声门响，关在了公寓之内。
林鹿失落地靠在门边。身后，门外，能听到男人急促的脚步响起，接着是电梯门开。再之后，就再没有一点声音了。
……
宁致远出了电梯，往一条隐蔽小路走去。
路的尽头，停靠的不再是惯常的银色宾利，而是一辆黑色加强防弹车。宁致远坐进来后，司机关上了车内广播，主持人抑扬顿挫的播报戛然而止。
“宁总。”
除了司机和小周，车后还坐了两名黑衣保镖，和一名戴着口罩，手上带薄橡胶手套的男人。他向宁致远点了点头，动手解开他的衬衫。
衬衫之中，绷带胡乱缠绕了几圈。解开后，一大片冲击而成的淤青伤口，手臂上伤的最重，有几块明显是高速冲击的碎片割去了皮肉，还有些碎砂砾和金属嵌在皮肉中。
“白雾那里怎么样？人还没走？”
“方先生的私人飞机已经连夜飞走。最多晚间，他就能在首府行政区落地了。”
“他行么？他可比我伤的更重。”
宁致远伸开胳膊，私人医生在车座上摆开一排器械。医生抄起一只针管，宁致远一把握住他手腕，
“你干什么？”
“宁总，您伤口很深，清创会带来较大痛苦。我先给您打麻醉……”
“不必。”
宁致远摇摇头，
“时间紧急，我还有事，等不了麻醉效果消退。你直接来。”
“可是……”
“没有可是。这点疼没什么，你来吧。”
——真要这么急，何必大老远绕道这里？无麻醉清创那种痛苦，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就这样，还要专门上到这公寓里呆了整二十分钟……难道，楼上有什么要紧的文件机密，还是有什么珍贵的宝贝，必须确定安全才能放心？
私人医生心里嘀咕，脸上却不敢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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