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说不定反让这婢子无心插柳。
不过一刻,旖景就满面沉肃地来了茶厅,显然已经听传话的丫鬟禀了仔细,与虞洲相互见了礼,屈膝冲虞沨福了一福:“妾身束下无方,以致险生祸事,深感惭愧。”
虞沨扶了一把,轻轻一笑:“有人心怀叵测,与世子妃何干?”
听了这话,虞洲心里忍不住直泛酸水,眼看着世子夫妇并肩而坐,只好讪讪一抱揖:“既长兄长嫂要审办内务,我在此或有不便……”
“二弟既遇着了,也听听这段公案吧,若真是罗纹心怀恶意,二弟也险些遇害,毒杀宗室可是死罪,必不可恕。”
这时,茶炉上的水已至大沸,眼下却无人有品茶之心。
罗纹这才跪于冬雨一侧,仍是淡淡而言:“世子、世子妃,冬雨血口喷人,奴婢切无为祸之心。”
冬雨微一抬眸,触及旖景冷洌的目光,心中一凛,贴身里衣早已汗湿,整个人下意识地匍匐下去:“世子妃,奴婢的确亲眼瞧见罗纹往瓷瓮里落了物什,也不知是否毒药,只心里觉得不踏实……罗纹不仅一次冲奴婢抱怨,说世子待江姑娘冷心绝情,毫不顾及江姑娘救命之恩,她与江姑娘交好,对世子与世子妃早怀恨意……”紧跟着就将刚才盘算的“经过”说了一回。
旖景身后,尚且跟着谢嬷嬷与杨嬷嬷两位管事,还有春暮、夏柯,这时都不动声色,由得冬雨指证罗纹。
“依你所言,那瓷瓶尚在罗纹身上?”旖景问道。
冬雨也早有盘算:“奴婢不知,当时罗纹从晴雪庐出来,并未叫奴婢同行,奴婢紧跟着去了中庭,越想越是不安,忍不住前来阻止。”
“奴婢身上并无冬雨所称的物什,自请搜身。”罗纹说道。
自是什么都没搜出来,冬雨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奴婢以为,若那瓷瓶里真是剧毒,罗纹必不会放在身上,也不会随手丢弃,大可顺路先回屋子,将东西藏在暗处。”
听到这里,虞洲也想到冬雨定是先完成了栽赃,眉梢轻轻一扬,好整以睱地扫了罗纹一眼,虽说落毒之人留着把柄在手未免愚蠢,可罪证确凿下,罗纹也是百口莫辩,“没这么蠢”可不是脱罪的借口。
虞洲当然不希望冬雨入罪,担心的自然是冬雨为求自保将他攀咬出来,虽无凭无据下不,虞沨拿他也莫可奈何,不过能少一事则少一事,除了虞沨一个亲信,对他们也算有益。
虞沨与谢嬷嬷母女情谊可不一般,他应当不会相信罗纹落毒,必会怀疑冬雨嫁祸,冬雨到底是旖景的陪嫁丫鬟,这么一来,夫妻两个还不彼此疑心,将来可不大有挑拨的机会。
一念及此,虞洲就越发好整以睱了,只谨慎地旁观,并没插口。
旖景又再嘱咐——
“杨嬷嬷,带着大小李婶,仔细察检罗纹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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