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远吗,要是跟王先生一道去,说不定还能顺路回去探望下余三姑,顺路回去看看余三姑帮他爹生的娃。”
“行,你等会儿先去探探她口风,她要是愿意,我再去跟王先生说。”
“我寻思她应该会愿意。”
正说着,辫子也打好了。
琴儿一件接着一件地帮韩秀峰穿上官服,等把军机坎肩穿上时,琴儿不禁笑道:“四哥,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上这一身新官服再加上这坎肩,是比穿原来那身精神,也比穿原来那身威风。”
“这坎肩不是谁都能穿的,只有做上‘小军机’或‘大军机’才能穿。”新衣裳谁不喜欢,韩秀峰忍不住走到铜镜前照了照,想想又回头道:“琴儿,荣禄不是送了两船朝珠,取一串来。”
“四哥,你打算戴朝珠?”
“以前自然不能,现在可以了,按例军机章京可跟翰林官一样佩戴朝珠。”
“是吗,那你等会儿,我去拿。”
琴儿刚跑去拿朝珠,费二爷捧着一紫砂壶微笑着走了进来,他老人家这把年纪是百无禁忌,内宅可随便进。
韩秀峰招呼道:“二爷,啥事?”
“早该换一身新的,瞧瞧,这一身穿着多威风,”费二爷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竟放下茶壶一边帮着整理官服,一边笑道:“你不是把‘厚谊堂’给盘下来吗,杨清河把原来的那个伙计打发走了,想着两个儿子没营生,刚才跑来求我,想问问能不能给他那两个儿子找点事做做。”
“您老觉得呢?”
“他家老大今年二十四,前年成的家,已经有了个娃;老二今年十九,尚未婚娶。他家是开书肆的,俩小子也都断文识字。我想着既然现在不缺银子,不如让他家那两个小子来听用。”
“老子呆在‘厚谊堂’,儿子不能也呆在‘厚谊堂’。”韩秀峰沉吟道。
“那就让他家老大跟苏觉明去上海,苏觉明跟贵生和长春不一样,河营原来的那帮小子不服他,就算回泰州也不一定能找着信得过的长随。”
“这倒是个办法,他家老二呢?”
“志行,我一直在想王乃增手下不能没个听用的,杨清河家老二年纪不大,看上去也挺机灵的,让他家老二来伺候王乃增正合适。”
“想一块儿去了,刚才我还跟琴儿说这事呢。”
“那我就这么去回他?”
“行,就这么定。”
韩秀峰话音刚落,琴儿捧着一串朝珠走了进来,微笑着跟费二爷道了万福,然后一边往韩秀峰脖子上套,一边窃笑着问:“四哥,你刚才说只有翰林官和‘小军机’可以佩戴朝珠,那究竟是翰林老爷大还是你大?”
不等韩秀峰开口,费二爷便捧着茶壶笑道:“琴儿,这朝珠不只是翰林官和‘小军机’可佩戴,官做大了一样可佩戴。至于是翰林老爷大,还是志行的官大,这就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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