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番，把前两天在心里头抱怨小弟子没良心的话全忘了个干净。
不过让冯国起说出自己的心思是不可能的。
他瞥一眼易丰年，哼道：“谁想知道那个臭丫头的事！”
“好，是我的不对。”易丰年笑了笑，轻易地认了错，然后又看了下时间：“老师，时间差不多了。”
冯国起没计较易丰年哄顽童一般的口气，站起身：“行，咱们出去吧。”
冯国起的讲座是开设在京大最大的礼堂里头的，不过就是这样，还是有很多数院学生没能占到座儿。
场上满满的人，有教授，有硕博生，也有本科在读的，大一的学生也有一部分。毕竟京大这种天才云集的地方，像何致这种早早就接触了大学课程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只要是对数学圈有了解的，就没有不认识冯国起这个名字的！
冯国起走上台，把简单做的一个教案放在讲台上，往下扫了一圈，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第二排的乔柠身上，停留了五六秒。
何致心里打鼓，偷偷把头侧过乔柠这边，小声问：“乔柠，你觉不觉得刚才冯教授好像是往我们这看啊？”
乔柠看了看台上很有一番威严的冯国起，淡淡道：“错觉吧。”
其实何致也觉得是。
估计是她好不容易能亲身体验冯教授的讲座了，所以心里太紧张了吧？
何致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她又小声和乔柠感叹：“幸好我早早请别人帮我们占了个座，要不然我们就只能坐最后一排了。”
乔柠听着何致语气里的庆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至于冯国起。
他一边状似看着助手做着讲座的准备，其实却在心里乐开了花。小弟子刚才这么认真地坐在那儿，还关注着台上，手上还认真地备了笔记本，果然还是很濡慕他的对吧？
很快助手那边也没什么问题了。
冯国起看了眼简洁的PPT，却没和以前一样直入正题，而是撑着讲台来了两句开场白，接着就似模似样地说找人来问问来听讲座的原因。
然后，一指就指着乔柠了。
“对，没错，就是你，那个第二排穿黑色衣服的女同学！”
第二排就乔柠和何致俩女孩儿，而乔柠穿的刚好是黑色。
何致连忙有手肘轻轻捅了捅乔柠：“冯教授叫你呢！”
何致脸上满满的羡慕。
她也想被冯教授抽中！
乔柠顿了顿，起身没说话。
冯国起一脸慈祥：“没事，这位同学，你就简单说说理由就行了。”
乔柠沉默了片刻，眼睛扫了下门边儿，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为了……打卡？”
冯国起：“……”
场上的其他人：“……”
其他人一脸看傻子的样子看乔柠。
来这里的至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为了冯教授来的好吧？就算不是也能现场编一编吧？
如此清奇的理由，姑娘脑子莫不是进水了？
还想不想毕业了？！
冯国起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下去了，又臭又黑！
他瞪了眼乔柠，然后就瞥向了门边。
门边儿坐着的负责打卡的数院大三学长一脸懵逼：？
突然觉得手边的打卡机发烫了呢……
学长咽了咽口水，默默地把打卡机移得离自己更远一点了。
冯国起脸上那慈祥的笑容早就没了，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不苟言笑的严肃，不过这脸色吧，还是有点儿发青。
乔柠对上冯国起的目光还有点儿无辜：你说简单说说就行啊。
冯国起：……哼！
乔柠坐下后，何致一脸的一言难尽：“你怎么想的？怎么能这么回答呢？！”
乔柠耸了耸肩，回答：“这不是事实吗？”
何致一噎，顿时生出了想把乔柠摇醒的念头：但是我们的首要目的难道不是来听讲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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