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不在说话。
安慰，其实永远是最无力的东西。
乔柠也没有在意，她仍是看着那墓碑，好像陷入了什么回忆。
半晌，她的眸子渐渐清明，手指移至刻字处，一一触过“明舒雅”三个字，问出了自前世就有的疑惑。
“阿嬷，你后悔过吗？”
后悔过吗？
放弃大好的前程，为了所谓爱情与人私奔，污了自己的名声，守在这个偏僻小乡村近三十年。
另娶他人的丈夫，宁愿装聋作哑也不想承认自己的亲生儿子。
为了这么些不值得的人这样过了大半辈子，阿嬷，你可曾后悔过？
凉风刮过，墓边的老树晃了晃枝桠，一片枯黄的叶子落下，缓缓落在明舒雅的墓碑上。
除了风声便只余寂静。
没有人来回答乔柠的问题。
容非过来了。
乔柠把绣图叠好放到盒子里，递给了容非，“帮我埋到这里吧。”
容非没有说话，很快将东西埋好，就在墓碑前。
埋完东西后，他看向乔柠，抬手想摸摸她的头，想到自己手上还有尘土便垂下了手，“这里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乔柠看着他，视线定格住了他嘴角浅浅的弧度，这弧度仿佛带了些暖意，让人在冷风中也不至于冻得僵硬。
乔柠张口说道：“好。”
……
12月25日，西方的圣诞节。
当天下午，乔柠回到了闵城。第二天就是竞赛初赛，这一场过了才有资格参加全国赛，与其他地区的参赛者争夺国际赛名额。
闵城刚下了一场大雪，道路上有人在清扫积雪。
在路上随意往车窗外探一眼，入目皆是雪白。乔柠不喜欢这样好似要让人窒息的大片大片的白，这会让她心情不好。
“姐！”江弄裹着大袄，缩着身子在楼下跳着向乔柠招手。
乔柠会回闵城的事早就跟他们说过了。
“怎么不上楼等？不是给了你钥匙吗？”
江弄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想在这里等你回来嘛，这样你一下子就能看到我了。”
乔柠嘴角微弯，“走吧，外面太冷了。”
“好。”江弄连连点头，然后跟在乔柠身边，一边絮絮叨叨。
“本来盛恬也想来见你的，但她去了海市，现在回不来。”
“嗯。”这件事乔柠是知道的，蒋琴月带着盛邑盛恬两兄妹回了海市蒋家。
说起来，上次林家想跟芙雅合作的那个案子就是在与蒋家相争，乔柠倒是听阿尔图罗提过，芙雅总部那边最终决定和林家合作。
她从不干涉芙雅的运营，只是林家能打败实力远胜于他们的蒋家拿到这个合作是让人有些惊讶。
听说，林家的林嘉愿为此出力不少？
上辈子乔柠与外界隔绝近十年，林家发展成了什么样她倒是不知道，也未曾关心过。
“姐？”
“什么？”乔柠回过神看向江弄。
“噢，没事，就是看你好像在想事情。”
“我没事。”
进了屋子，大黑倒了几杯温水，一看就是江弄准备的。屋里的空调也早就开了，一进来就暖洋洋的。
江弄喝了一大口水，感觉到温热的水顺着肠胃流下去的暖意才随口道：“容哥也一起回来了吗？”
江弄总是拉着容非带他打游戏，早就知道容非跟乔柠一块儿去了南省，只是这事没有和盛恬说。
乔柠说：“没有。”
容非是想跟她一起来着，只是乔柠让他看家，左不过她明天考完就回去了。
“哦。”江弄还挺失望的，这么久没见他“师傅”，也有点儿想了。
不过他又想起一件事，兴冲冲地跟乔柠说：“对了姐，你知道凰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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