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36页_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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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起涟漪。

  随即,汤鄞许多天前的话语回荡在他脑内无法离去,一遍遍循环,再放大。

  所以白阅清楚的知道他没法儿再等待了,他需要立刻让汤鄞不能离开这间画室去度过沉静黑夜,并走向明天。

  他开始焦虑地啃咬手指思考该如何做。

  “滚出去。”汤鄞喘气,“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也别让我再发现这些事。”

  这样的厉声警告在白阅听来,却是催促他冲动的号角。他啃得指甲缝都渗出血丝,铁锈味在他口腔蔓延,而后他低头去看手,脚边一管湖蓝色的颜料落在他眼底。

  白阅见此,轻笑起来,手摸索着身后不远处的玻璃窗,说道:“就在你站着的那个位置,我见过妈妈和她的学生在做爱。”

  汤鄞却没有立即出声,而是缓步走到他面前,俯身将颜料拾起,随后突然起身掐住白阅脖颈,“我再说一次,滚出去。”

  “爸,你需要知道这些。”白阅握住他手腕,步步后退,直至脚后跟抵到窗槛才顿步,“你得直面事实。”

  在汤鄞当着白阅的面发病,揪住母亲头发将她强拽进卧室里辱骂,待状态稳定下来又告诉白阅他很爱这个家时,这句话卡在白阅嗓子眼迟迟不敢溢出。

  汤鄞的沉稳从容给了家门外的所有人,剩下的疯狂只等回到家,关上门,便宣泄在一楼大厅、二楼画室或三楼的书房里。

  愿意陪伴他的人只有白阅的母亲,也只有她,会让白阅多体谅汤鄞。

  即使白阅再厌恶汤鄞,也不得不因她展现出来的爱意而进入名为美好的假象中。所以他会在得到薛源的存在时恐慌,会面对着身体正常的薛源自卑,他的潜意识里重视着这个家,直到母亲带着他自杀未遂。

  那是高三上学期,白阅还没有办理休学,他在老旧教学楼和篮球场处来回行走,北风呼啸,枫杨树的叶片飘落满地。

  母亲站在教室门口等他,亚麻色围巾下摆的细流苏也随着风在晃。

  “小阅。”她哑声喊他,“妈跟你住两天,好吗?”

  也是在这两天中的一个深夜里,她将白阅绑在床上,烧起了炭火。

  朦胧白雾逐渐充斥整间屋,她向白阅道歉,说自己无法逃离命定的信息素牵制,“汤鄞的信息素让我没有自由。”

  这句话白阅没听懂。

  空气稀薄,他意识逐渐模糊,恍恍惚惚间,他突然听见了薛源的笑声,清朗而温柔,大方且恣意,这是白阅曾经羡慕过、嫉妒过,最终却又沉迷的声音。

  与篮球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起,将他重重敲碎,再又拼凑完全,刻以薛源的名字。

  就着烟雾,就着隐约笑声和痛苦,白阅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辽阔湖泊上的一叶扁舟,没有掌控自我的权利。

  十六岁的白阅迷茫混乱,而今白阅二十三,稍微能清醒些许。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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