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就在离门帘不到一丈远处坐着,听外头冬儿的叩头声,听她声泪俱下地向他道别,他以为自个儿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这会儿却也忍不住流出泪来。
七年,从他十一岁便在身边伺候,知冷知热会疼人,前几日甚至还说爱慕他,他心里不是没丁点儿动容,只是,她做的事儿太令人失望了。
先是陷害秋昙,再者,竟向他自荐枕席。
昨儿夜里他倚在床头看书,冬儿端茶进来服侍,说自己过两日便要离开,求他再让她伺候一回,秦煜虽觉别扭,到底允了,接过她递来的解酒茶,呷了口。
他是个极敏感的人,旁人闻不见的气味儿他能闻见,旁人看不见的污渍他也总能留心到,不然也不会有洁癖,是而这茶水的味儿有丁点儿不对,他立时便发觉了。
他想看看冬儿究竟给她下了什么,于是咽下一小口茶,其余的悄悄倒进袖子里,便躺下身子安歇了。
片刻之后,他便觉浑身燥热犹如火烧,身上某一处也涨得厉害,他不得不脱了衣裳,急命冬儿打水来,然而一回头,却见她正在解外裳的扣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撑着身子坐起来,喝住她……
接着,冬儿羞惭万分,哭着跑了出去,而秦煜又不好意思让守诚知道,便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挨了整夜,幸而那茶他只抿了小口,不然当时便把持不住了。
因此今早他才如此绝情,不愿再见她一面。
这时守诚撩帘进来回话:“二爷,冬儿姐姐已出了院子。”
秦煜淡淡嗯了声,垂下眼帘盖住眼底的情绪,道:“冬儿还回来的账本放书案上去,”守诚照做了。
“昨夜屋里闷得慌,热出我一身的汗,你去备水,我要沐浴,”秦煜又道。
守诚从书房出来,听见秦煜这声吩咐,总觉哪儿不对劲儿,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秦煜似乎有意在解释什么。
“而后再去催催,怎的人还没调来。”
守诚应是,抬眼觑觑秦煜,欲言又止。他想着,二爷这些日子都不大理秋昙,想必无心让她顶替冬儿,而他一人日夜服侍实在太艰难,必要再有一个人帮着才好,如此,便得调个善解人意的奴婢过来贴身服侍二爷。
……
那边厢,秋昙见冬儿出了院子,唏嘘一回,这便回屋梳洗去了。
梳洗毕,便要去灶房用早饭,打帘出屋时,恰逢守诚领着林妈妈和另外两个小奴婢过来。
真真好一对儿并蒂花!
灶房里,绿浓和翠袖也走出来看,只见那对孪生姐妹穿着一模一样的湖蓝色烟罗裙,甚至高矮胖瘦也一般无二,一样的溜肩,一样的杨柳细腰,身姿没的说,只是面庞儿太寻常。
秋昙和绿浓等人都走上前细看,两个小姑娘略羞赧,低下头,齐齐朝秋昙等人一福,自报姓名道:“我是姐姐,屏儿,”“我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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