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什么地方。
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么长时间没有初九月的消息，她身边的人都认定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看着纯真可爱的小青柠和冷静懂事的徐小炫，苏念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尖锐的疼。
她没想到初九月竟然会走在她前面，看着她的一双儿女，苏念觉得上天太不公平了。
初九月那么好的人，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
“她忙什么呀？”小青柠不依不饶，“我真的很想妈妈，我能不能跟她打电话呀？我想听听她的声音，不会打扰她工作的。”
可是苏念除了沉默，给不了她任何答案。
小青柠急了，松开苏念，转头抱住杨湾儿的腿，“舅妈，我想找我妈妈，找爸爸也可以的，我也想见爸爸了。”
这几天她和哥哥不仅没有见到妈妈，就连爸爸的面也见不到。
大人们都奇奇怪怪的，好像故意不告诉他们爸爸妈妈在什么地方似的。
小青柠已经忍不住开始冒出一些埋怨了。
这时候杨湾儿也只是看着她，不回答她的问题，小青柠彻底生气了。
她一甩手，爬上床坐在床边，嘟着嘴扫视着在场的大人们：“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妈妈在什么地方？我要找爸爸你们也不让我去找，你们想拐卖我和哥哥吗？你们好坏！”
小青柠忍不住发脾气。
她很少发脾气，但这次真的急了。
她特别特别想跟爸爸妈妈见面！
“小炫，劝劝妹妹吧。”杨湾儿强忍着哽咽，柔声对徐小炫说，“你们的爸爸就快回来了，等他会来，会告诉你们妈妈去什么地方了。”
杨湾儿也同样不忍心。
她和程西西都跟苏念一样，不敢在孩子面前说什么。
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决定权交给徐振奕，初九月的下落，还是由他自己来说吧。
或许这样孩子们会不那么难以接受。
徐小炫觉得大人们的表现很奇怪，他年纪比妹妹大一些，稍微懂事一点了。
走过去拉住妹妹的手：“妹妹，等爸爸回来吧。”
“可是我想妈妈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小青柠皱巴着一张小脸，眼泪说来就来，“妈妈不见了，要是爸爸也不见了怎么办？”
杨湾儿咬咬唇，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门，她背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眼泪不听使唤的往下掉。
叶思彦带吃的过来的时候，刚一拐弯就看到杨湾儿靠在墙壁上哭。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才移步走过去。
“怎么在外面。”叶思彦淡淡的问，连日来的操劳让他的嗓子也有点哑。
“屋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风。”杨湾儿以最快的速度擦掉眼泪，看了眼叶思彦拎着的东西，用压抑着哭声的声音说，“你进去吧。”
“嗯。”叶思彦平静的看了杨湾儿一眼，开门进了房间。
杨湾儿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在叶思彦进屋后，她就离开了。
他们还在游轮上没有下去，其他不相干的人都被直升机接走了，整艘游轮只剩下了他们一行人。
游轮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就连本该最热闹的甲班，也只剩下几个巡逻的保镖。
杨湾儿避开保镖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不能接受初九月去世的事实，总觉得那是假的，但说是假的，又不太可能。
杨湾儿哭得很大声，发泄着连日来的隐忍和憋屈。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哭得很累，哭得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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