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蛇类的缘故,那人身上的气息实在有些冰冷。
可抱得久竟也慢慢习惯下来,可习惯二字真是一种比较可怕的东西。
昨夜睡得晚。
当下倦意一点点涌上来,趁着廊外的风雨声在青年怀中慢慢阖上帘。
谢翕垂首去看怀中已然沉睡的少女,漆眸涌动着几复杂幽深的情绪。
然而终究是紧紧怀抱少女的臂弯,低在沉静乖巧的眉心处轻轻亲一下。
这副夫妻情浓的刺目景象刚好被前来寻他谈心的陆霜意瞧个正着。
雪衣仙咬住唇瓣,不自觉暗暗攥紧掌心∶为么?
明明这一世已经做出改变,尽量弥补前世的错误。
没有选择再一次对谢翕的苦难冷旁观,而是努力的给他救赎给他温暖……
可为么等到重逢时,他仍然如上一世那样和沈瑜结为道侣?
为么那双淡漠不含情·欲的睛只要落到他的妻身上,就那样灼灼?
就连悉心教养数年,满心满把当做唯一救赎的阿弟听栦。
在幻境里出来后,那双睛也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追随着另一个少女。
甚至当像前一样,貌似无意的对着听栦做出亲昵举时。
对方竟然沉默着躲开。
这让陆霜意心中隐隐不安。
在此前听栦来不曾抗拒过的亲近,他只会隐秘雀跃着、偷偷羞红一张脸。
那总是无措泛红的耳畔,是爱慕的证明。
曾经为此得意∶看啊,得到一个少年毫无保留的爱意多么简单。
只要选对时机,做他黑暗人生里唯一的浮木。
想着∶既然自己能够救赎越听栦,自然就能救赎同样悲惨处境的谢翕。
只要在对方跌入谷底尚未粉碎前朝着他走过去,就能成为他此生唯一的光。
在此前,陆霜意一直是这么笃信的。
可为么变?
为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雪衣仙撑着把二骨竹伞,望着湖心廊亭下紧密环抱在一起的两人。
心中泛起一阵刺痛的苦毒。
——是沈瑜抢本该属于的位置。
那么是不是……只要除掉就好?
谢翕想报复长生,也可帮他。
比起那个毫无用处的沈瑜,才是真正能和他并肩而立人。
下一刻。
廊亭中怀抱着沉睡少女的青年向抬望来,纵是雨幕幽冷,不似他那双漆眸一般不带情绪。
陆霜意后知后觉的打个哆嗦。
不知是为的他那淡然一瞥,是为方才自己心中所想。
看着谢翕并没有惊醒怀里少女,过来和叙话的意思。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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